余欲与喻愉,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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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太监】存档一个盗笔同人,有玩梗

是六七年前中二时期小本子上手写的盗笔同人,文笔稚嫩,有玩梗。本来应该是六章结束,因故两章半就咕咕,现已完全不记得当时所想,原著剧情及人物性格也忘了。

<b>Part1、包裹重现</b>

从巴乃回来以后,我就一直待在西泠印社,每天靠着贵妃椅晒太阳,一整天都没一个人上门来给我宰,日子好像又回到了我倒斗这一行之前。

结果这天王盟从柜台一路高喊到天井:“老板!有人来了!”我当时就火了,心说你他妈跟小爷盘了这么久的店怎么来个人就一惊一乍的,不去招呼客人喊我干嘛?难不成我这店长还得势必躬亲,那还雇你干嘛?

但是当我看清坐在堂里的人时我的头皮就炸了。

是阿宁。

她不是在青海就死了么?我还记得她倒在我怀里时脖子上被野鸡脖子咬出的两个洞,里面冒着黑汪汪的毒血。靠!那坐这儿的是谁?难不成是鬼找来索命?那也不该找我啊!胖子、闷油瓶、潘子怎么选都轮不到我啊!(好吧这种想法其实也挺不地道的)

我想当时我的表情一定很狰狞,不然阿宁不会笑着回答:“Super吴?别猜了,我不是鬼。”然后好整以待地看我的反应。

当时我就愣了,再三确认过眼前的人面色红润神色自然一点也不像伪装的粽子,身上也没有文锦那种禁婆香,我才拉了旁边的黄花梨圈椅坐在她对面。

“我知道吴邪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请你先看看这个东西。”阿宁制止了我要冲出口的疑问,从身后拿出来一个包着厚厚塑料袋的包裹。

包裹上面光秃秃的,连寄包裹的人都没写,就算我想找过去也没有办法了。拆开之后里面只有一个巴掌大的铜盒子,上面都是黑绿色的铜锈,花纹跟青铜树上的双身蛇挺像,但怎么也打不开。于是我就放弃了,把盒子放到茶几上,双眼紧紧盯着阿宁。

可能是我倒了几次斗九死一生换来了一种气势,又或者是真的想打消我的疑虑,重新得到我的信任(虽然从海底墓我就一直没信任过这个女人),她终于开始解释自己“复活”的原因(至于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只是看我瞪他瞪的都快冒眼泪了才想跟我开个“玩笑”,那又是很久之后了)

“我当时看着是死了,但大脑还没死亡,当时你们走了之后,有人把我从水下捞了出来,遇上了我们公司的人,所以就被‘救活’了。”阿宁也凑上去看那个盒子,说的话让我一愣一愣的。

按照她的说法,应该是那种蛇毒或者是产在她肚子里的蛇卵让她得以保持大脑不死,从而进入类似“龟息”的假死状态。但是当时我们几个都被突然的情况给震到了,再加上我小时候的“经验”,以为中了那蛇毒必死无疑,都没有特别仔细地去检查是不是真死了?更别提那劳什子的脑电波检测了。

但是,事情真的只有这么简单么?我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但看阿宁一脸什么都不会说的表情,也就只能把众多疑问强压下去,先开始处理眼前的情况。

我敲着那个锈蚀得不成样子的盒子,希望能敲出什么机关来,但是没有用。阿宁也在一旁闷声不说话,等我再抬头时她已经走到大门口,回头又是一个笑脸:“吴邪,如果你们有什么发现,可以考虑和我们公司合作。”

我心说哪来的“你们”,再想想这事我一个人可能还真圆不了。就凭这盒子似乎和青铜树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就不能单干,但是这样一来我就只能靠阿宁那群随时会在背后捅上一刀子的伙计了?靠!小爷我又被这死女人黑了一把!

上次老痒那事之后我就在网上查了很久,但是始终没有什么实在的信息,之后又老往斗里跑,一直没时间。这次冷不丁被这铜匣子激了起来,我还是得再去二叔那儿找点儿东西。

要说二叔这人呢,平日里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偏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过就因为这样家里倒还真有不少史书都没记载的资料。

我挑了块白玉吊坠,抱了那铜盒就准备走。一看地上一大片塑胶袋和防震的泡沫就气不打一处来:王盟这死小子,连个垃圾都不给我收一下就缩的没影了,下次一定得扣他工资!

我认命地把一大包“外包装”垃圾抓了起来,结果这一拿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塑料袋和胶布再怎么重也不会跟本字典一样重吧,再说还有那么多虚的泡沫。

等到我拆开包装,看到泡沫底部和塑料袋夹层中的东西时,我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牵涉到的人和事很复杂。

里面是那柱青桐树的枝桠,上面用弹性很好的兽筋一样的东西挂着几颗铃铛。没错!就是从一开始就老绕着我们的六角铜铃!

我顿时觉得头都大了一圈,但是也只能先收起来。看能不能在二叔那里再多挖点资料。

一路开着我那个小破金杯就到了二叔家,坐下来寒暄了几句就把那个吊坠亮了出来。

二叔一看这阵势就做直了身子,慢慢啜着茶,晾了我半天才抬起眼皮:“说吧,这次又要什么资料?”

我恨得牙痒痒,这吴二白平日看着老实,一有利可图就跟三叔那老小子一个样,老装大爷!偏偏我还真得给他们装孙子……不,办好侄子这个角色。

我把铜盒从包里拿出来摆在桌上,一脸狗腿地指着上面的双身蛇:“二叔,您帮我掌掌眼,看看这个东西是什么来历?我也好估个价。”

二叔掀了眼皮瞟了一眼,马上就跟被镇住了一样,好一会儿才瞪着我:“你小子真行了大运!这可是厍国的祭器的一种,虽然有些邪性,但意义非常重要……”“就是说可以卖个好价钱?”没等二叔说完我就装得一副财迷的傻样,靠!小爷我居然也能跟张影帝一样装的面不改色?!原来我也有做影帝的潜质。“那……二叔,有没有什么厍国秘史什么的?也好让我有个噱头卖个高价啊。”

结果我这话一说完就看见二叔盯着我,像要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我回头再想想哪里不对,然后冷汗就下来了。我他娘的刚刚干了什么?!这下二叔看不出来就是真是粽子披皮了!

就在我差点忍不住想把一切都交代出来的时候,没想到他只看了我一阵,就去储藏室翻了起来,就好像刚才只是发了会呆一样。

二叔的储藏室很大也很乱,里面到处堆的都是书和皮卷,估计在里面也只有二叔自己能找到想要的东西了。而且他还不准人进去,什么东西都当个宝一样,连我都只从门外远远瞥过一眼,要找什么还得拿东西换。不过二叔这儿还真有不少好货,从野史到遗失的正史,再到传说轶事都有,其中不乏某些“历史的真相”。

二叔在里面找东西,我就开始喝凉了的茶水,顺便打量一下二叔客厅里新挂的一副山水画。

其实我刚进门就注意到了这幅画,一是二叔这人家里很少有东西变动,二是做我们这行的看到什么字画就爱去瞅瞅,已经算是种职业习惯了。但更重要的是这幅画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种笔法是哪个大画家的。但二叔不会把普通的货色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所以这画背后一定有故事。

这幅画乍一看是大片泼墨的山水,但是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那团泼墨都是一笔一笔画上去的,以至到了外层都是大片飞白,不过更奇怪的是上面又上了一层墨,把底下的笔画都掩住了,要是胖子看到肯定会说是画家画得不好又舍不得纸就涂掉了,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也不由得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老觉得里头有蹊跷。

正在我就要把脸蹭上画框的时候二叔出来了,一手拿着几本看上去就很容易碎的线装书,另一手拍着身上的灰,看到我在墙边就把我叫了回去。

我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几本潮得都连在一起的书就想骂娘。靠!小爷我可是花了一块白玉,就换回这么几个当板砖都嫌不够硬的纸……块!

我猜我的脸色应该很黑,但一看二叔那大爷的样子我就……焉掉了……算了,跟这老狐狸斗我还是太嫩了,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咳。”我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没想到二叔直接开口了:“是想问那画吧?你小子这好奇心过盛的毛病又犯了?我告诉你,那画没什么,只不过是对你的试探罢了,这只是一个……老朋友送的。”我感觉有种被看穿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沉默了很久我才开口要走,二叔没阻止。我拧开门把手的时候他却突然出声:“小邪,你三叔之前让我提醒你小心点,你们那点破事别到处抖搂,他再怎么遮掩也经不起别人闲言。上次是我给你兜着,现在老三不在了,下次家里就得知道你下地的事了。”

我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吴家就剩我这一根独苗,大家都是一直护着我生怕一下就没了,要让家里知道我还不安分待在店里,而是又去干倒斗这一行算是说没说就没的祖业……他娘的老爷子会扒了我的皮啊!

浑浑噩噩开了门迈出去,后面传来二叔的警告:“还有那个不知底细的张起灵,你也得防着他点。”

摇摇晃晃的开着金杯回店里,一到后院我整个人都瘫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过来,心里一想又莫名的委屈。要不是三叔撺掇我哪能上了倒斗这条贼船呢?发生了这么多事,再想让我撒手不管只回来做个小老板,就算我的良心都说不过去!

所以现在还是该干啥干啥,大不了事情再做隐蔽点。

思及此,我决定先去休息。

冰冷的水温刺激得我的神经也清醒了,再回想起二叔的警告,让我防着张起灵?靠!我吴邪怎么也不会质疑他!我们“铁三角”中每个人都不会怀疑彼此,那是对“兄弟”这个词的侮辱!“不知底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底细。(指齐羽)

“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闷油瓶在塔木陀说的话虽然很伤人心,但不得不说还真是让人挑不出错!进了这一行的又有几个身份清楚?指不定哪天被人灭了!

再说闷油瓶这次失忆我也得付一定责任,况且他之前在斗里救了我多少次?要害我何必麻烦?

算了,冲了这么久还是上床睡觉吧!

<b>Part 2、闷油瓶</b>

身体沉重而又僵硬,好像有东西压着透不过气来。身边一片冰凉粘腻的触感……等等!这是那种鸡冠蛇的感觉!完了,我居然被这个东西缠住了!

一抬头就看见闷油瓶站在我面前顶着一张死人脸冷冷地看着我,我正要大声呼救却发现他跟云顶天宫那次一样消失了!再去看时却是阿宁笑得一脸算计:“super吴,希望这次我们合作愉快。”我正纳闷呢,结果阿宁的脸开始扭曲变化,瞬间变成蛇头张嘴向我扑来!

“他娘的居然又做这么不靠谱的梦!”昨晚受凉今天就发烧了,果然我的身板还是太差,下了这么多次地还是说病倒就病倒了。

随便吃了点药,打电话放了王盟一天假,然后熬了一大杯姜水喝了就上床捂着。

靠!王盟那小子……听到放假就应得比什么还快……估计又是和他女朋友约会去了。

再次醒来时我是被饿醒的,一看钟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我冲了个澡洗掉黏腻的汗渍,顿感神清气爽。

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然后晃晃悠悠从后门出店。刚落锁回身,却发现门右侧阴影里站了一个人!

我操!人吓人吓死人啊!呃……不对,这人看上去怎么那么像……

“小哥?”我试探着问。笼罩在阴影下的人走了出来。

一身黑衣黑裤,过长的刘海,淡然的眼眸——果然是闷油瓶!

“小哥?!你来这儿干什么?”太令人惊讶了!这闷油瓶不是应该和胖子一起待在北京吗?难不成又是胖子监管不力让他跑了?那怎么又到我这儿来了?我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疑惑。

“我们在北京遇上了一些麻烦,胖子让我来你这里住。”闷油瓶开口,我下意识地数了一下:二十一个字,没想到他居然会和我解释。可是我又不得不怀疑胖子是撇下小哥一个人逍遥了,不过既然小哥都说是碰上麻烦了,那应该是真的。

我把小哥的包接过来放在屋里。“那胖子他人呢?怎么你们俩不在一起?”闷油瓶的生活真精简,包里就一套换洗的衣服和那把重买的黑刀,干净得连一毛钱都没有了!他大爷难道是一路走过来的?这离火车站可不近!

“……”果然这人就是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咕——”这会儿倒是忘了这一茬,我不禁老脸一红,扯着闷油瓶就往外走:“来来!不管那死胖子了,小爷带你去搓一顿!”说实话我也是真饿了。

本来我自己一个人是想随便吃点什么应付一下的,但人家大老远从北京过来也不能就这样。所以我就带他到附近一家味道还不错的川菜店点了小半桌菜。

我也不在乎什么形象,呼啦啦甩开膀子吃,大老爷们儿讲究什么呢?都是过命的兄弟了。倒是闷油瓶很安静,吃相挺文雅,但吃下去的可一点儿都不比我少!

差不多都吃饱了的时候,闷油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封信,信是粉红色的,上面还恶俗地贴了一个红心封口,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闷油瓶言简意赅:“胖子。”

果然。我接过来打开,左手拿着看,右手用筷子捡花生米吃。

除去胖子那天马行空的不靠谱的话,信的大意是这样的:胖子和闷油瓶在北京待了几天就被雷子盯上了,估计是被人举报了。他一开始没怎么注意,以为只是哪个不长眼的青头干的,毕竟他在北京那片还是有点势力的。但后来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不管躲哪里都有雷子追来,所以他就带小哥来杭州避避风头,同时也来玩几圈(我猜这才是他的重点)。因为刚过来有些事——估计是倒腾货去了——所以先让小哥来我这里住一会儿,过几天他也过来。

结了帐出来,一看时间七点左右,早秋的天还没完全黑,天气挺热,家里又没吃的了,现在多了个闷油瓶就又多了一张嘴。

“小哥,要不你先回……算了。”想到他不时的失踪和迷路,我又把钥匙揣了回去。

带着闷油瓶逛超市果然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这个点超市都会对青菜打折处理,往往就会有一群老太太老爷爷在那扑腾,挤也挤不进去。所以我退而求其次去买些鱼肉蛋之类。

一路挤过人群杀到生鲜区,回头就看见闷油瓶跟个游魂一样飘过来。也奇了怪了他居然那么轻松就穿过来了,小爷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算了,闷油瓶本就是个奇人。

超市的东西还是挺让人放心,(重点是我也不会挑菜挑肉之类)挑了点瘦些的猪肉和一条鱼就完事了。再去买上十几个鸡蛋和一些应急的面条、泡面就准备去付账,谁知道这时候闷油瓶突然不见了!

这也不怪我,他这人本来走路轻得跟只猫一样,又不爱说话。开始我还因为他浑身散发出的冷漠气场而无法忽视这个人,但是到后来在人群里一挤,那热闹劲儿瞬间就把这气势盖过去了。所以——他又失踪了?

亏我上次还骂胖子没看住小哥,这回我可是自己把他弄丢了,怎么跟胖子交代?我感觉凉气“嗖”的一下从脚后跟窜到天灵盖,急急忙忙到处找人。

“小哥——张起灵——张……呃!”蔬果区一片花白头发的老人中间,一个高挑的黑色身影与跟周围格格不入——他娘的不是闷油瓶是谁?!

认命地拼进一群老人中间,就见闷油瓶捻起一颗白菜,神情严肃(虽然他一直就是那面瘫相)地用指腹摸着菜叶,那感觉特像他在斗里查探机关一样。

我都快看不下去了,又加上旁边人挤来挤去,吵吵嚷嚷,让我这大男人挤在一群老人中间汗毛都竖起来了,真他娘要命!

我扶着放菜的架子稳住自己“摇摇欲歪”的身体,试探着问:“小哥?你在挑菜吗?”我擦,开玩笑吧!小爷我都不会他一个生活技能忽略不计的人怎么可能……

闷油瓶又无视了我,也有可能是太吵了没听到。自顾自的抓起那颗他“查探”了好久的白菜放进食品袋,又很迅速地拿起剩余的几棵看上去比周围烂菜叶好不了多少的丢进去。他转完过身来,瞟了我一眼,然后跟泥鳅一样钻出人群。

可苦了我生生被人群给挤出去的。

再跑回去买蛋和面条,又另外加了一大包方便面,已经七点半了——其中大半都花在挤沙丁鱼罐头上了。

慢慢遛回店里,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开始谈正事。我看着坐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的闷油瓶问道:“小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闷油瓶把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到我脸上,接过我手中的水杯捧在手里,这才开口:“霍家,阴楼设计图。”听到这话我就暗骂了一声我靠,死胖子这么重要的事不在信里告诉我。不过再一想酒店里也挺不安全的,胖子这人看着不靠谱其实心里还是挺缜密的。如果闷油瓶过来路上出了什么事,或者到我家来情况不安全,凭这一段话倒是可以让我明白他们的处境,也不会被有心人看去太多重要的信息。

要说这霍家也是当年老九门里头的一支,身手个顶个的好,全是貌美如花的女人却一点也不输爷们儿,而且有些特殊场合也只有女人才能完成一些事。霍家是传女不传男,霍家女儿一个赛一个的精,也难怪能身为女儿家而在那个年代打拼出老九门唯一女族的高位。

但按理说霍家人跟胖子混的不是一个地界,又怎么会来招惹他们呢?阴楼设计图又是什么?我可没听说过胖子有收藏这东西的兴趣啊?一想到这我的心就狠狠颤了一下。该死的,他们一定是在找闷油瓶!

我的脸色绝对好看不起来。我瞥了一眼浴室——闷油瓶已经很自觉地去洗澡了。胖子在道上再有名也比不上“哑巴张”的响亮名号,如果有什么事情连霍家都做不到的话,不是她们不便插手就是霍家没有人能够做到,而不论怎样,闷油瓶看上去都比胖子更靠谱合适。

现在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也不可能直接跑回北京霍家去“兴师问罪”——那不是找死么?唯今之计也只有按兵不动,等待胖子过来后的解释。不过这又让我想起了昨天的事。

我把那些东西又从卧室里拿了出来,闷油瓶盯着盒子,又抬头看着我,等着我解释。

我把盒子放下来,很小心地问:“小哥,你见过死人复生么?”阿宁的“复活”漏洞太多,现在的“阿宁”还不知是敌是友,这也只能凭我们更谨慎提防才行,除了这样我们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我感到一种巨大的无力感把我逼到角落。我突然发现我人生前二十多年简直就是个笑话,小学、中学、大学,什么也没干,最后接手家里的铺子当老板混吃等死……现在三叔也没了,把我拉下水之后。潘子也因为要整顿三叔遗留下来的盘口忙得不可开交,家里又不可能帮我这条道上的事。胖子和闷油瓶再怎么过命的交情终究也不可能是自己人,并且他们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了。三叔所说的“宿命”、闷油瓶的身世、老九门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之下暗流汹涌、陈文锦口中的“它”、汪藏海的目的、长生和终极……所有这一切都给我带来沉重的负担,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爆发出来。

这些想法都只在一瞬间闪了过去,我轻轻吐了一口气。“阿宁来店里找过我,并且给了这个盒子……以及这个。”气氛十分紧张,空气都好像凝固了。闷油瓶睁大眼盯我,那表情和他上次在西王母国看到陈文锦时差不多。

过了不久他好像平静下来了,一声不吭地去研究那个盒子和树枝,气氛又变得十分古怪。他看着两样东西,我就看着他的头发——反正我昨天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看着看着我就发起呆来,然后开始犯迷糊。胡思乱想间一个念头突然把我惊醒了——易容!对!就是易容!小哥可以易容缩骨成矮胖的张秃,为什么别人就不能易容成阿宁呢?他娘的!这么简单的事我都想不到,怎么当时不冲上去试试她是谁?!

暗自唾弃着自己,一边又想起来二叔给的那几块砖还没有看,我干脆又从书房里拿了工具和“书砖”出来揭。

书页都粘在一起,要揭开比较麻烦,手还要够稳才不会揭破。闷油瓶只是在一边用他那黄金二指摸着机关,时不时轻敲几下,也不会打扰到我。两头都在进展的事实终于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

<b>Part3、盒子里的东西</b>

最后实在熬不住了,我就知不知怎么的趴桌上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肚子上还搭了一条薄毯。我心想闷油瓶这家伙还真没看出来居然会这么贴心,结果就看见闷油瓶从我的房间走出来,有几根头毛还翘着。我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我靠!这家伙原然是睡老子的房间了,把我这个主人丢在沙发上!亏小爷刚还夸他体贴,看来只是良心发现!

当然,这些话我可是不敢说出来,谁叫他是大爷呢?

再往桌上一瞟,嘿!真神了!我鼓捣了半天都没看出来什么名堂的盒子居然给打开了!我顾不得一身邋遢就蹭上去看。

盒子里什么都没有!

盒子里面是空的,上面刻着一些线条,漆上的黑漆已经有些脱落,上面生了斑斑点点的铜绿,其中有一块很大的铜锈,大约有小指尖大小,锈蚀得十分严重,都凸起了一块——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去清理了一下自己才又坐了回去,用洗净的手戴好手套细细摸上面的纹路,突然发现所有线条最终都汇于那块铜锈下面,说明这块铜锈遮住的东西可能是个关键,而且可能正因为这样,所以这个关键没有上漆,因而腐蚀严重。看来谜底应该藏在这团锈蚀下。

再去拿工具剥铜锈的时候,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可是厍国的祭器啊,干这行的都没几个见过,小爷今天就在这里看着、摸着、倒腾着……我一瞬间就感觉自己牛逼起来了,上百亿的古物啊!老子说溶了就溶了!

闷油瓶很自觉的洗漱之后就拿了一包泡面干啃,还真是奇了他怎么能把泡面嚼得都没多少声响!果然是只闷葫芦。

一点一点小心剥掉锈片之后,露出来的是三个凹槽——看形状刚好可以把三条铜鱼嵌进去。靠!寄东西这人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记得除了三叔我就没告诉谁了啊?!难不成三叔还没死,这东西是他老小子淘来寄给我的?

当然就这么干坐着看又瞧不出什么机关来,要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还是得拿铜鱼来试试。

铜鱼我是放在我房里,和一堆杂七杂八的刀片螺丝丢在一起——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嘛。翻出铜鱼,我就听到一声奇怪的闷响——好吧,我又忘记吃早餐了……再倒几次斗我的作息可能就只能全靠本能了。

我下到客厅,顺手捞了包泡面一起干啃。主人吃饭客人只能嚼方便面也不是个意思对吧。

这个时候闷油瓶有点迟疑的掏出一个很小的信封给我:“盒子里的。”解释有够简短明确。我差点手一抖就把信甩地上了。妈的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吭声还藏起来!老子早晚有天被你玩死!

腹诽归腹诽,信还是要看的。我把信封拆开,却从里面掏出一把丝织品,然后是一片纸头,像是很急地从一本旧书一角撕下来的,字迹却是新的。

“大侄子小心它”字迹很潦草,看得出来是仓促之间写下的。但我说过我们做拓本的都对字迹十分敏感,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三叔的字。

三叔究竟遇到什么了?他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提防着那个“它”?“它”究竟是什么?三叔为什么费这么大劲寄东西给我?

操!又要被这些东西绕疯了!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偷瞄一眼闷油瓶,他还在和她的情人天花板眉目传情。我只有郁闷地抱着一肚子疑问看看起那块丝织品。

那是一块看上去就很老的丝巾,很轻但铺展开来却还挺大,上面是一些很细的线条。我记得曾经“官倒”有挖出过一件丝衣,去掉衮边净重只有四克,上面还有很精致的纹饰。这足以说明古代人的丝织业十分发达,不过那件衣服因为出土破坏了稳定,不久就氧化成一撮灰了,我现在看的这片丝巾虽然没那么夸张却也够轻的,也不知道是谁怎么把它保存得这么好,还能任人折起铺开。

我左手拿着面继续啃,另外一只手抽来一张纸照着上面的纹路描。描完之后却发现一片乱七八糟,根本毫无规律可言。

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很自觉地把我拿下来的铜鱼嵌了进去,并且顺利地解开了机关。只听见闷油瓶“喀啦”一声手上用力一扭,那个盒子就发出令人牙酸的机械声。

我开始还以为闷油瓶给弄坏了盒子,凑上去看,就发现了惊人的一幕:随着闷油瓶两指抵着铜鱼中间发力转动,盒子内壁就跟活了一样,线条重新排列组合。应该是里面有精巧的机关,只要承载铜鱼的转台转动,就会带动内壁上一些分割好的模块运动。那些难听的声音可能就是模块间隙中的铜锈妨碍机关运行发出的,不过也多亏了这些铜锈才能把机关密封起来以至到了现在还能使用。

【没了,我也忘了当初是怎么想的了,写出来了的都没印象了更别说其他剧情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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